男模殷俊将军站起,面容肃穆,目光灼灼。他环视整个大厅,待所有人静下来,穿堂的风半途而废,只有枝形吊灯仍一丝不苟地往地上投射影子。待时间静默流淌,仿佛历史已经完成,仿佛新的篇章毋须开启。然后,将军双手前伸,托着千钧重担一般庄重,举着一片羽毛般轻易,抬过头顶,再放下。如是三次,整座城市都静下来。
这个场景出自作家李宏伟最新长篇小说《信天翁要发芽》。这是一部难以定义的长篇小说,它由“表演”出发,却抵达一个语言和人的双重极限之境。
它是突破极限之作。不仅是作者对自己此前创作的突破,更是对小说艺术形式的大胆创新。正如评论家赵松所说:“真正的文学之路不可能是群行的大路,只能是一个人独行的偏僻险径。所幸,还有像李宏伟这样的写作者,会为了小说艺术的创新而置身荒野险境,会为了语言的纯粹而将自我的精神同很多事物一道投入创造的熔炉,会毫不犹豫地抛开所有象征、隐喻的企图和把戏,通过创作《信天翁要发芽》这样的小说,去努力揭示人的表演背后的人性本质,以及生成所谓的历史、现实的那些暧昧不明的种种关系、不确定因素。”
它是想象力的激荡。“千层衣仪式”“面包颂”“镜子说”“弹簧孩子”“群蛇之海”等等众多物事纷繁迭出。小说的题目“信天翁要发芽”,这一极具想象力的意象破空而出,两只信天翁那频密的鸣叫,说的是“人在事上发芽”,或者是“人在世上发芽”,还是“人在时上发芽”?从动物到植物的转化,寓意人类生命形态的进化,昭示着必然的蓬勃的生长。
它是语言的狂欢与极致。如赵松所形容的那样,“这种极具魅惑性的语言就像生成敦煌壁画的笔触、线条和色彩,就算你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故事,也还是会被那些美仑美奂的画面迷住,甚至觉得画了什么已不重要,你看到的只有艺术,形式就是一切。” 也如学者吴雅凌所说,《信天翁要发芽》是“一个诗人在新世界里寻找新语言的过程”。
前不久,《信天翁要发芽》获《当代》长篇小说论坛2023“年度长篇小说五佳”,并入选“《扬子江文学评论》2023年度文学排行榜”、“思南书单·2023”正榜“年度长篇小说”等。其中,“思南书单”的评语称:“以城 市为名的公共剧场,历史中人轮番亮相。市民吟唱赞美诗,市民代表议尊号,某个被判贝壳放逐的死灵魂上来对驳,拆解前两场戏所建构的一座城市的神话和历史。终场机器降神,众生的卖力表演还原为人在天地间的劳作。一出大戏,大过没有名字的每个人,大过没有名字的城市本身。在叙事与思辨的角力下,小说涉及话题包括不限神话与仪式、秩序与即兴、斗争与教化、历史的应然与本然,或一张地图的正与反……折了翅膀的信天翁在开场报幕,寻找一种新语言的可能,是承接现代诗人在荒原的自我认知,还是响应古典剧场运作,在戏说中拨动古往今来共同体生活的心弦?在言辞的迷宫里,每一个‘来孚’的灵魂深处豢养着什么神兽?”
以剧场为空间,情势表演、立身表演、辩解表演、劳作表演,四场表演次第展开,从喧哗到静默,《信天翁要发芽》尽展一个时代的话语场和众生世相,直指人这一有限存在的根基与生存的线日下午,
欢迎读者们加入这场语言的小剧场,有兴趣进行现场朗诵的读者请在报名时告知工作人员。
终于明白小说里美女扮,主角认不出来的感觉了老师:我都这样了,应该没有学生表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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