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烈刘湘发现女儿在其他几个群里都在玩着一个游戏,游戏的主玩者扮演皇上、王、主人等充当首领的人,然后列出一大堆香香艳艳的名字,让其他同学用发红包的方式“认领”,“认领”之后就会被“首领”封为“第一妖后”“宠妃”……等名分。
虽然这些名分只在“群”里通行,但是孩子们还是会为了得到一个“更高贵”或者 “更好听”的名分在群里打嘴仗,有的则选择给“首领”发一个更大的红包。
“我们从小很少让她看电视,那些低俗的、乌七八糟的东西更是很少让她接触,没想到有了手机和iPad之后,你曾经拼命为她阻拦的那些东西一夜间全部涌到了她面前,孩子‘照单全收’甚至还要变本加厉。”刘湘说。
根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最新《中国青少年上网行为研究报告》显示:截止到2015年12月,中国青少年网民规模达到2.87亿,占中国青少年人口的85.3%,远高于2015年全国整体网民互联网普及率(50.3%)。
当人们还没有找到既让孩子接触网络又不受网络毒害的有效办法时,青少年已经成了网络最主要的使用者。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说“不听话”是孩子的天性,而很多“听话”的孩子是把成年人的、社会上的标准内化为自己的行为标准,同时压抑了自己的部分天性。
有压力总是要释放的,在移动互联网如此发达的今天,一些社交平台成了孩子释放自己的渠道。这时确实需要成年人的正确引导。
就在刘湘重新认识了手机里的女儿之时,比刘湘女儿大3岁的家住安徽的初二学生李明正在手机上跟同学热火朝天地聊着一款游戏。
这款游戏是李明无意间搜索到的,是一款恐怖游戏。李明介绍,最近周围的同学都非常喜欢聊各种恐怖游戏。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按图索骥”,在网上也搜索到这款游戏,发现该游戏没有标明适合人群的年龄界限,但从网上显示的关于此游戏的图片和视频上看到,游戏内容较为恐怖血腥,同时玩家在游戏过程中需要躲避几个长相怪异可怖的电子玩偶,如果被抓到,主角则会“被肢解抽出器官”“与机械骨架绞在一起”“塞进备用的大熊皮套中”“只剩两个眼珠拖在皮套外”……死相惨不忍睹的游戏结果。
“青少年正值好奇心比较强的阶段。”孙宏艳说,“这促使他们喜欢探索新事物,所以即使鬼故事、恐怖故事挺吓人,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尝试。”
由俄罗斯传出的一种名叫“蓝鲸”的网络游戏,在很多国家的青少年中间很流行。活动的组织者会联系那些想参与的年轻人,要求参与者完成列表上的所有项目,这些项目简单的有“一天不和任何人说话”,稍微进阶一些的有“自残”,最后就是“挑选合适的时候自杀”。
据不完全统计,现在已有130名俄罗斯青少年自杀,而且这个游戏还在向世界扩张,而且已经传到了中国。
就在“蓝鲸”造成青少年自杀的事件在媒体上频频出现的时候,北京的六年级男孩王嘉轩也经历了一次恐怖事件。一天晚上,家里人都已经睡觉了,王嘉轩的手机提示有新的微信,打开手机,班级群里出现了一张恐怖的人脸图片:惨白的脸庞上散下几缕黑色的头发。王嘉轩看着手机正在琢磨这幅图片到底啥意思的时候,图片上的惨白脸庞瞬间变大,好像马上要从屏幕中跳出来一样,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口。
对此,孙宏艳认为要从几个方面去应对这种情况,一方面从社会责任来讲,国家应该净化网络空间,国内也一直在这么做,如网信办出台文件采取相应的措施等,同时还需要有良心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为儿童这方面的成长提供技术上的帮助。
其次是提倡学校里进行媒介素养教育,她认为要把学校信息技术课改为媒介素养课,她称现在的孩子作为网络时代原住民,可以说操作电脑的技术比成人更高,但是媒介素养反而没人会教他们,学校应该成为承担这个任务的主要角色,在课程中大量渗透媒介素养的教育,让孩子在面对信息时具有自我保护和鉴别能力。
另一个则是亲子关系,孙宏艳表示,作为家长的成年人,首先要提升自己的媒介素养,有些家长的态度是自己可以玩手机但不让孩子玩,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应该同孩子有良好的沟通,靠反对和阻止是不管用的。如果亲子关系好,孩子看到这些不良信息会告诉家长,家长可以及时进行积极的引导。实习生苏琬茜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樊未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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