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腹黑冷面总裁快毕业那会儿我追着段池生表白,他坐他家豪车里盯着我冷笑:「因为你的喜欢,我这辈子没进过这么多次医院,你这爱意我承受不起。」
我一噎,说:「段池生,我从小跆拳道在市内拿了不少冠军,你为什么只进了医院而不是进殡仪馆?」
我是无数喜欢他的女孩之一,但段池生总对我爱搭不理,怼我甚至是他的人生的乐趣之一。
他家司机当时在路边等他,段池生坐进车里,看着我冷笑:「别了,因为你的喜欢,我这辈子没进过这么多次医院,你这爱意我承受不起。」
前两次不是我干的却能跟我扯上关系,就最后一次,是我和别人闹矛盾误伤的他。
结果成绩出来后,听我妈说我俩被同一所学校录取,我窝在被子里笑了足足二十分钟。
我气得不行,出门爬上他家围墙,看着院子里悠哉晒太阳的人,痛骂:「段池生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拉黑我?」
段池生那会儿的身量已经是青年模样,人懒洋洋往藤椅上躺着,任黄昏落他一身。
听到我的声音,他才屈尊降贵般地睁眼,语气没起伏:「我今天心情差,也不想被你发消息骚扰。」
我正趴在墙上呼着气,闻言,斜额头看他:「你怎么了?心情不好的话,我正好有好事要跟你分享啊!」
然后我打算冷暴力他一个月,结果第二天人家一家人去旅游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子,我险些再次气死。
直到开学那天,我在校内和人发生口角,手里的瓶子使劲丢了过去,人躲开了,他身后的段池生没躲开。
段池生当时头发剃得特短,一个假期不见,身形又高挑不少,正懒散地坐在一石凳上听他妈唠叨。
我的瓶子正中他太阳穴,段池生的头晃了一下,晃的那一下特帅,我刚要松气,下一秒,人往他妈肩上倒了。
段阿姨看见我的时候惊慌了两秒,连忙推着我往外走:「音音啊,你怎么没去上课?」
「没事没事,就是你那一下力气确实……有点大。」段阿姨勉强笑着,「池生是我被娇生惯养带大的,所以就没承受住,不过医生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的,你回去上课吧。」
卢桢也是初中那会儿和我们一起上下学的,他主要和段池生玩得好,但现在居然还在一个校,这缘分够强。
我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反应迟钝地回忆了一下:「呃,就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我看到他想偷一个女生的东西,就骂他,他又骂回来,我不爽了,就丢瓶子去砸他,没想到砸到段池生了。」
卢桢无语几秒,又说:「行吧,大概情况我了解清楚了,段池生现在在医务室特气。」
「什么阿姨。」卢桢看我,「人是个漂亮姑娘,姓唐,她家和段池生家是世交。」
我同桌是个男生,刚去给女朋友送了一袋热牛奶和面包,这会儿慢悠悠地回位子。
我撑着下巴叹气,问:「你说,如果一个女生扔瓶子把你砸进了医务室,你怎么想她?」
蒋杰明思虑了下,回:「这前提得是我对她什么意思吧,比如这事儿是我家宝贝干的,那没关系,但如果是……举例是你,我会对你产生阴影。」
他安慰道:「别唉声叹气的了,要我干了这事,那我就自觉不去打扰他,再去找别人呗。」
不行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我这辈子大概喜欢不上别人,就专心吊段池生这棵树上了。
在段池生们班门口停下时,周围有视线盯过来,我认了一下,看我的大多是早上目睹我砸到段池生的人。
旁边有人找他问问题,他一边吃,一边分眼神去扫,接着拿过笔在那人的草稿纸上唰唰写了一堆。
段池生在学习方面极有天赋,找他问题的人一大堆,但他从来不会不耐烦,亦或者是这些题对他来说太小儿科,看两眼就能把步骤过程写出来。
那会儿给他表白写信的人也特多,甚至空间校园告白墙也老是发关于拍到他的投稿。
思绪拉回,我忽然不知道要找段池生说什么,本意想道歉,但眼下见他被人围着,不好打扰。
发完又觉得口头道歉没啥诚意,我又屁颠颠地跑去超市买了些段池生喜欢吃的零食,想托人给他。
段池生嘴里喊着根棒棒糖,步子没因为这句话停顿,继续走,接着点点头:「是戒了。」
我脑子那一瞬是蒙的,不清楚段池生什么时候戒了这些,不清楚为什么唐晴梨知道,但我猜到没见面的这个假期,段池生发生了很多我没参与的事,生活里多了我不认识的人。
迎面撞上一男生,他穿着一身黑色外套,留着一头略显叛逆的狼尾,顺口问了我一句:「同学,能问问问老师办公室在哪儿吗?」
「姐姐。」他叫得特顺口,笑嘻嘻的,「你带我走一趟呗,我这人有点儿路痴。」
我对他这自来熟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但告知个名字也不是大问题,于是回:「贝音,贝壳的贝,音乐的音。」
副班长扑哧笑了,说:「按体力……开玩笑啦,主要是目前班上的女生你个子最高,然后今天还要去打扫楼顶的教室,所以投票投了你们那一小组。」
真和我饭量有关,我从小就肯吃饭,初中那会儿我家附近一圈儿同龄人都没我长得快。
那年初三冬天,我跟我爸买年货回家,隔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后车门被拉开,一个子高挑的人钻出来。
段池生套着件黑色长衣,身段已经直逼他爸,腿长脸白气质好,我当时没认出来。
那时候我的胜负欲蛮强的,尤其想和段池生比,于是听到那是他并确认那是他后,我卒了。
而现在,我直飙一米七几,卢桢都只高我一点点,段池生却仍云淡风轻地压着我,就像我俩之间的磁场,他就待在那不动,也能吸引我飞过去。
我伸指头在教室指了一圈:「你俩负责擦窗子吧,擦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摔着了。嗯你俩负责把这些旧桌椅搬去外面放着,然后擦擦黑板这些。」
她们下楼前问:「我们要去食堂打饭,给你们也带点吧?不然待会儿你们去的时候饭都没了。」
陈雪接:「男生们在打球,好像还弄了小比赛,总之挺精彩的,好多人围在那儿看。」
然后说完这句扒了口饭,一边嚼一边又想起什么,问正在吃饭的陈雪:「你看到段池生了吗?」
「是不在。」黎韵慢条斯理地接话,然后笑回,「我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以段池生带头的几个男生去保安那儿谈判了,硬是让保安笑眯眯地放他们出去。」
「听说是觉得食堂的饭不好吃,然后准备翻墙偷偷去校外的,但段池生没让他们翻,说自个有法子,去保安室那儿谈几分钟就让保安同意了。他们几个去了一家小馆子。」
我静静地吃着、听着,偶尔搭句话。吃完饭全部打扫完以后,我锁了教室门,去超市。
他不听,继续拉着我往草坪那儿走,草坪上围坐着一堆人,尹城就这样拉着我挤了进去。
尹城真是奇奇怪怪的交际圈,就这坐着的一堆人,我能认出,包括我和唐晴梨,共有六个人来自其他班。
他看着挺爱玩游戏的,说了游戏规则,一对一猜拳,输的那个要说句真心话,然后手腕还要挨一抽。
唐晴梨的运气最差,只赢过一次,几局下来她细白的手腕已经微微红,为什么微微红,因为我看得出和她玩的都在有意让着她。
其实我当然可以怜香惜玉的,但眼下情况让我不舒坦,为啥到了我这儿就得怜香惜玉,她受不住可以早些提出不玩,偏偏到我这儿就发难了。
他姿态一如既往的悠闲,单手插兜猜出我们玩的什么游戏,点评:「这游戏玩着有什么意思?」
她这话说完,周围人仍没说话,大概是段池生身上那股自带的压迫感让人有点怂。
「好。」这字儿紧跟着我的话落下,段池生在我旁边蹲着,扯唇笑一下,「游戏讲究公平,既然两个都疼,也没哪方反悔提出不玩。那输的,就得老老实实受罚。」
打完后段池生又开腔:「我看你们这游戏也没什么玩法了,等会要各班集合,不如趁早去找自个儿的大本营。」
很不巧,段池生那会儿准备去食堂,斜头垂眼地看我草稿纸上的题,声音挺平淡的:「这道题还要找人问,你的智商送给你体育老师了?」
我这辈子最受不得侮辱,于是抬手指着他,步子往后退,放话:「你等着,我解给你看。」
蒋杰明在位置上和别人吹牛,看到我这番动作后有点蒙:「贝音,是有啥我遗漏的作业吗?」
「太明显了好吧。」我挠挠脸,「咱俩真惨,你喜欢的人是我情敌,我喜欢的人是你情敌。」
「喝!」他强行塞我手里,「你不知道一醉解千愁?喝完保证过了今晚,啥都释怀了,我先干为敬……」
尹城道:「贝音,其实吧。我一开始是对你有好感的,但我又遇到了唐晴梨,咋说呢,她有一种超脱世俗的美。」
他套着件卫衣往我俩这儿走,我微微惊慌失措起来,从台阶上翻下来要去拉尹城。
他又松开我,在我面前蹲下,眉毛蹙着,蹙着也那么好看。然后很尊重我的意见般,问:「贝音,叫他干什么?」
我笑眯眯起来:「因为段池生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待在一起,会吃醋,生气,然后打人。」
我伸手挠着脸认真想,恍然大悟说:「噢,你还会对尹城说,贝音是我的女人!」
瞥了一眼旁边睡着的人,从兜里摸出手机给别人发消息,我脑子迷糊着,靠在他身上讲:「你还敢带手机啊,段池生,你不怕被收啦。」
我胃里累积的那种感觉终于不负众望地全吐了出来,段池生的袖角不慎沾到了一点。
我毫不察觉,吐了这一口脑子清醒了点儿,将头歪在他手臂上,说:「段池生我头疼。」
我听到黎韵自言自语:「段池生真细心啊,不过他的扫把从哪里找来的,唉,帅哥扫个地都那么帅。」
搞懂之后我收着书准备走人,段池生笔尖戳戳桌子,看我:「帮我买瓶水,就当我教你的报酬。」
想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去他家院子外坐着,卢桢也在,段池生正弓着身倒水,闻言说:「我没让你。」
倒不是他装没看见,他是真没注意,这人一旦做起手里的事,那就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
段池生当时在拼一个乐高积木,听到我这句话,手上动作一停,眼神堪称复杂地瞧我一眼,没说话,然后点下头。
后来我才知道他那眼神的意思是,我就等着你提在一起,结果你他妈猝不及防说要把握机会。
七点的时候我在火锅店坐到了八点半,坐到客人换了一轮又一轮,坐到服务员都忍不住来问这桌还吃吗。
看着窗外的匆忙的行人,长龙似的车流,我吸了吸鼻子,歉意地笑:「抱歉,吃不成了。」
我放下手机,没说话,转身要走,手腕被拽住,我使劲甩开,然后扇到了段池生的脸。
但我没说,我彻底平静下来,抖着嗓子呼出一口气,慢慢开口:「我就这样,段池生,咱俩以后没瓜葛了。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
段池生拉住我,缓了两秒,才开口:「贝音,这次让你走,你跟我就彻底断了。」
他吸一口气,牵着我原路返,跟我讲了很多话,原来段池生也有话这么多的时候。
他说刚才医院那里是唐晴梨的突然性行为,他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看到了我。
段池生扣着我的手反问:「眼见为实那你为什么只看到唐晴梨抱我没看到我在医院?」
惊愣间,我扭头看过去,这才注意到他额头包着纱布,刚才被医院大门那画面气得压根没心情关注其他。
他就再添一句:「刚才要不是你在那儿抓着我的注意力,我当晚就会让唐晴梨再出国。」
我看他一眼:「你现在带着伤的,我怕待会儿你出意外又晕倒了进医院,到时候赖我身上。」
我喋喋不休地扯起以前的事儿:「你进那三次医院就一次是我干的,然后你当时说都是我害的。」
「我那是气得狠了。」他一字一句接茬,「本来那会儿就对你比较烦,又被你那一脚踢进医院,你哪知道有多疼,我妈去给我拿药的时候我还坐床上偷偷擦眼泪。」
「不然呢,你们女孩小学时候不烦男生?我那会儿你就当我没七情六欲吧,我那时候整天只想着怎么在下一次打球气死卢桢。」
段池生牵我的手又牵紧了点儿:「但我现在喜欢你了,很喜欢特喜欢,今天也是要跟你隆重表个白的。但你刚才一直冲我发火,也不听我讲。
「我今天赶着时间去就怕迟到,结果半路遇上那个酒驾的混蛋,本来要去火锅店的,直接抄近道被送去医院了。」
「搞笑呢。」段池生垂头剥橘子,剥好以后往我这边推,「就你这胜负欲,能影响你学习?」
他仍垂头剥着,额头处的纱布压住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回我话:「没什么意思,就是怕你下次考不赢我然后要跟我提分。」
话音落,段池生开始笑,一下一下点着头。笑够了,把手里剥好的橘子再递给我。
段池生坐对面盯着我看,店里很安静,没什么客人,蛋糕的奶油香味萦绕在鼻尖。
夜灯的光束打江面上,水纹一圈一圈地浮动着,冬夜的风冷得扎人,一出店门我就缩了缩脖子。
头发丝被吹着往后飞,有几根吹在我眼皮上,我没来得及伸手去捋,抬眼,段池生的下巴忽然朝前方抬了抬。
我当时握着仙女棒就过去了,在段池生面前晃晃:「超好看的仙女棒喔,你们玩吗?」
我在一边点燃仙女棒看着一团炸开,漂亮得让我直叫唤:「妈呀,太好看了,你说要是全在天上放那是不是得更美?」
「是这句话里的你要快乐,然后感谢你的出现。接下来你的生日都会有我,都会是我给你过,我会像之前你黏着我一样守着你。
段池生笑,弯身和我额头相抵:「是你给这棵树浇灌出了一个春天,贝音,以后它的每一根枝桠都只向着你长。」
喜欢他的女孩实在太多,但我从未有过危机,我和他家是世交,他爸爸妈妈都很喜欢我。
并且段池生性子很冷情,他的心比钢铁还要硬,我没法想象他会喜欢上谁的样子,所以我没想过让他喜欢我。
段池生那会儿就在自家球场坐着,老实喝着段阿姨给他准备的牛奶,眼睛盯着远处的遥控飞机。
考完试的假期,我谈了个男朋友,我长得漂亮,追我的多的是,之所以选他是因为和我梦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太像。
我特意考了段池生所在的学校,在开学前一个月听我妈说他家在三亚那儿旅游,我马不停蹄去了。
当看到身段高挺,懒洋洋靠椅子上的段池生,特帅的段池生那一瞬间,我忽然后悔在国外谈的恋爱。
他接着徐徐地说:「这些屁话挺没意思的。否认一个女生,你不喜欢她,理由可以是性格三观不合,又或者她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类型。
「但不能是因为,她化浓妆、她抽烟,于是这两点直接给她定一个罪名,她看着就不安分。你很了解她吗?」
刚开学那会儿我就遇到贝音了,个子高挑脸漂亮,就是看着虎虎的,我给了她个下马威。
所以我也算是好心提醒一下贝音,听到她反问回来的时候我冷笑,你很了解段池生么?
然后段池生就进去了,我紧跟着去,他停在课程表前看今天的课,然后说:「别老是跟着我,很烦不知道吗?」
我想的不对,段池生和贝音对视的眼神儿,交流的话,那都不是懒得搭理,他是纵容。
段池生开始纵容一个女孩,这对我的打击有多大,危机感像警报声一样在我脑子里叫唤着。
于是我就这样看着他俩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温和,看他们互怼,看他们时刻待在一块儿。
我很清楚自己的外貌优势,贝音长得也很漂亮,但她的漂亮不是男生喜欢的,她的漂亮比我的锋利。
他问我疼不疼那一刻,我之前的绝望全化成泡沫,心里甜滋滋儿的,这就够了,很明显的态度。
周边人眼里段池生这话听着很公平,他没偏袒任何一方,但我知道,他这座天秤已经缓缓往贝音那边斜了。
我红着眼睛:「段池生你不能这样,我陪了你多少年,你他妈没有心啊!没有心的你怎么还会喜欢上别人啊!!!」
「我喜欢上谁跟你有什么牵扯的必要吗,我有向你发射过我对你有意思的信号,或者我将来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吗?」
他两手放兜一连串说完这几句,看我的眼神也像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我一下愣了。
这句话总算让他正眼看我,段池生的回答是:「你可能搞不清楚状况,我和贝音之间,我是低的那个她是高的那个,我特别喜欢她,所以『相配』这个词我不会拿去衡量她,她会是我的姑娘,也会是我结婚的目标。」
段池生这性子绝不会对人一见钟情,他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早就在心里种下种子。
卢桢说是段池生在路上遇上酒驾的司机,出了个小车祸,那天医院里,段阿姨和叔叔都在。
医生说还好只是轻微撞伤,我松了口气,然后站在门外,看着床上的人,正盯着前边的电视。
我知道我这人有多自私,他们都在担心段池生的安危,只有我,我希望他别去,别去找贝音,这样我还能好受点儿。
然后在医院门口猛地抱住段池生试图阻止他,他也在被我抱住的那一瞬间停住了。
下一刻,就被段池生使劲提开,我非常坚信如果这时候贝音不在,他不会让我好过。
「我就这样,段池生,咱俩没瓜葛了,我也不想再喜欢你了。」贝音慢慢地、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想再跟你有牵扯。」
段池生原地不动,背影挺立着,直到卢桢过去叫他,我才终于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看着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追上去,电话显然没打成,贝音被气狠了,不接。段池生就这样跟在她后边走,很小心翼翼的样。
那会儿正是黄昏,一片金灿灿的光打在俩人肩头上,段池生正在接电话,他右手提着个袋子,步子走着,袋子响着。
贝音拿了几颗塞嘴里嚼,段池生的眼神慢慢儿落她脸上,他仍跟电话那头说着话,然后看身旁人。
下一刻,贝音就被一声响吓一跳,扭头去看,段池生一只手放玻璃上,看着她声音大:「聊得开心吗?」
他没接话,默默给手里牛奶插上吸管,喝一口,脑子里是真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提醒尹城一声。
然后在门口被一女生拦着,女生看着腼腆得很,举了举手里的书,问他:「段池生,你能不能教教我这题?」
贝音拿着牛奶追上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段池生两指夹着笔,认真盯着作业本上的题。
段池生花了好几分钟才解出这道题,他觉得这题有意思,以后考试肯定会遇上。于是跟他请教的女生注意到远处的贝音想抽本子走时。
段池生这一路都在跟她讲感冒这方面的事儿,什么你不在意这个小感冒,它就容易变成大感冒,生病了就要来了老老实实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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